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牯岭街少年事件观看
“要改变我?我就像这个世界一样!这个世界是不会变的!你以为你是谁啊?”
“你没有出息啊,你不要脸……!”
这是一个强权的姿态,这是一个时代的宣言,而传统者不愿意改变,他们要对这些在自己眼中已经堕落的灵魂实行救赎!小四抛弃了忏悔,因为他的信仰已经不可改变,他的意志已经无力,他只有选择毁灭,毁灭小明对自己的否定,也毁灭自己越来越深的恐惧,在本质上,他同HONNEY,山东是同一类人,而这些人并不可悲,他们不是该受到谴责的,他们只是在残酷现实面前挣扎以求生存的理想主义者!
杨德昌在开篇不久就指出这起杀人事件的社会背景,那么是不是说这起事件,或者说这一群影象下的悲剧命运是由环境造成的吗?环境杀人并不奇怪,可是人的困惑,对存在的困惑,无论在何种政治环境,社会背景下都会存在,但不同的背景,却会触发不同的危机!小四的个性继承而又超离了他的父亲,在片中,有两个明显的对比,第一次校长要对小四记过时,其父义正严词,不屈不饶!而小四似乎还有些恐惧,只是在沉默,而到第二次,父亲则是唯唯诺诺,低声下气,反倒是小明忍受不了,棒打校长。
爱怎么可能?杨德昌无疑是受到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影响,片中小四在追求一种纯爱,他对小明企求是一种完美化的,他固执的寻求着小明与自己合而为一,他容不得小明的背叛,却又无力去把握住小明的离去,以至只有用死亡让小明永远的留在自己的想象中。但是我们反观小四,他的爱就是纯真的,平等的,毫无瑕疵的吗?在小马的引诱下,他亲吻了一个女生(至于有没有进一步就不知道了,呵呵);在小明的背离下,他又想去把小翠作为爱情的寄托,虽然这可以说是情有可原,但同时首先就证明了他自己的不完整,在他思想里有一种强权意识,有一种传统意志,他对小明或许有爱,但更多是基于潜意识里的不可背叛!在回想一下基氏的《红》,女主角瓦伦夏四处寻找爱情,可看到都是背叛,都是些情欲的龌龊!都是一种精神的背离,由此可以确定这两部片子在爱情的主题上是一致的。
小明更多的是导演摄影机下的一个传声筒,她给我们展示的是一种生存的手段。为了生存,她不停的寻求着能保护自己的一种强权(这种强权不同于小四的意识强权,它是一种物质化的强权),而她对爱情则是一种厉害性看法,她在爱情上不要求平等,你给了我爱,不是说我就要给你爱,你的爱并不能交换到我的爱!我需要的只是你爱我,这就足够了,这样一个女人,我们不能不心生恨意,但又难免恐惧,因为她说出了一个事实,在不同的心理机制,生存际遇和自在天性的影响下,纯爱不会存在,我们肉眼看到,经常看到的“完美”爱情只是一定条件下的一种妥协!
HONNEY在本片中起着不容忽视的决定性作用,只因为他看的一部《战争与和平》,他从台南回来,是一个质的变化,所以他去歌舞会单挑二一拐,不是一种SB行为,而是一种无惧,是一种救赎,或者说是一种布道,他对山东说的一席话是一个态度,他想去改变,一如小四,想去改变山东,但山东却也一如小明,世界不会改变,山东又没有看到那本书,他怎么会改变?这一刻他还是现实的,他不能理解,而且更多的是一种误区,他把HONNEY的态度看成了是一种挑衅,是一种鄙视,所以他杀了HONNEY,或许,只有在他面临死亡之时,他才归于理想,才成为另一个层面上的HONNEY!小四则在HONNEY死后本质已经成为HOONEY,而且更极端。他太理想化,理想的以至以为世界会在他手中改变,尽管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,可是他的追求在杀小明以前却无人终止,因而他的理想只有在死亡面前依稀可见!他做的对!小明了?或许在HOONEY死之前,她只是矛盾,她只是在十子路口徘徊,甚至他走向了理想的一面。然而本性的现实使她无客就药的选择了背离,选择了生存。她的死是一个意外!
人性的困惑源于自身的本性,而改变于欲望的不平衡。人有着保护自己的本能,现实的各种扼杀本不能改变这种本能,但是人性的缺点却又使得把自己孤立.成长一个完美的躯壳成为笑话!当人们在理想层面以为可以面对一切时,在自身的本性上却做不到不可改变,这便是是这部片子内在悲剧性的原由,也是人类悲剧性的一个最深的契机。有些人可以无视这一切,只遵从于现实的变化,这是一种迷失,在死亡面前他们会完全清醒,山东的哭喊与爬行,小明希冀的手指,都是明证。而小四和HONNEY则是另一种人,他们明悟了,但只明悟了一半,他们看到自身的理想,而没有看到在理想之后罪恶的黑手,这是另一个自己!
这样来说,人性本善可以否定!爱情永恒,也可以否定!环境所迫,更可以否定!那么生活还在继续,我们依旧快乐,这又另是一个命题!
或许我们都是处在困惑之中,千万不要去清醒,也千万不要迷失,这种状态,才是大部分的存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