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ritten written的用法
流言,Written on Water ,水上写的字,是说它不持久,而又希望它像谣言传的一样快。——张爱玲
张爱玲在《天才梦》里写道,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,爬满了虱子。
你一生可能会见过许多穿大旗袍的上海女人,但魔力只有一个。有一个人,她能穿越平庸,生命在裙角间轻摆。
上海滩头,只有一个张爱玲。
《流言》里的张爱玲绝不是那个你所想的写《小团圆》《半生缘》《倾城之恋》的披着尊严外套的文豪,在那里,她只能边饮茶边写散文。陈子善说:“哪怕她没写过一篇小说,她的散文也足以使她跻身二十世纪中国最优秀的散文家之列。
世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大可说破,真相就在那里,只是烟雾疑云。张爱玲说:“如果没有幽默感,千万别说笑话。”写的了文章的,大抵都有几个幽默感,王小波,北岛,路遥。现实用幽默来调讽。气球要戳破就该早戳破,丢了线,又能到哪里去。
尽管被视为古怪的天才,但天才终究是百无一用的名词。在这本书里,她把小说中的说梦人召回现实。
她讲大实话,写小说,她“只知道一切的小说都离不开坏人。好人爱听坏人的故事,坏人可不爱听好人的故事”;谈法律,“中国人喜欢法律,也喜欢犯法”;讲中国十三亿人口“在哪里也躲不了旁观者”;时间就是金钱,因为“女人多花时间在镜子前面,就得多花钱在时装店里。”
生命是块鱼肉,鲜美可口,但我们不可将鱼的肉与刺一起囫囵吞掉,活着,就是为了把刺拔掉。
张爱玲的魅力在于她好像很俗,但又不俗。她曾经直言不讳地说:“对于我,钱就是钱,可以买到各种我所要的东西。”在那个年代,好像人人都给循规蹈矩,唯独她一人出众。众人皆知,她热爱时尚,喜欢华美的时装,在她眼里衣服虽不言语,但却是一部“袖珍剧”。
这就是《流言》,小说里的她也许是本我的她,但在《流言》里,这个聪明的上海女人抓住了属于她的话语权。
事实上也是如此,我们读她的故事,她的文字,无外乎想从中摸索到在现实泥泞中摸爬滚打的自己。奥尔德斯?郝胥黎在《针锋相对》一书中说:“是何等人就是遇见何等事。” 这句话被张爱玲引用在《流言》里。散文的意义在于不同小说一样冗长过后揭示真理,散文就像说话,这干干净净,明明白白的理就在那里。
这本书教会我的更多是一种思考,你选择怎样的“活”,终究是你自己的问题。万事逃不过就不躲。
也许你听到的世间事不过是一场流言,那又怎样,我们就不活了吗?
“长的是磨难,短的是人生。”张爱玲如是说。